古代文学论文
下面是两篇古代文学论文:
浅议中国古代文学形式研究
摘要:文学“形式批评”的术语源于西方,但在中国古代文论中关于文学语言及形式的论述是相当丰富的。本文简要论述了古代文论中有关形式批评的理论和观点。本文对于中国古代文学的形式研究,从形式推敲、内容与形式的关系两个方面予以梳理.
关键词:古代文论;形式批评;研究
提到文学的形式研究,论者大多会把目光投向西方。似乎“形式”批评本是西方文论的产物。纵览二十世纪的西方文论,在文学语言研究方面的确取得了巨大成就。无论是以俄国形式主义和英美新批评为代表的“语言形式”,还是结构主义文艺理论的“结构形式”;无论是符号学理论的“符号形式”,还是神话原型批评的“原型”和格式塔理论的“格式塔”概念,这些形形色色的批评理论都可归之于“形式批评”的范畴。六十年代以后的接受美学、解构主义、女权主义、新历史主义等等,也都给文学语言问题以优先的地位和特别的关注,并且从各自的角度提出了各式各样的观点。可以说,西方二十世纪文论是以文学语言的研究为重要标志的.
中国古典诗学是以汉语言文字为基础的,汉语的独特性决定了中国诗歌在形式方面的天然优势。中国古典诗学在形式批评方面有诸多阐述,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
一、古代文学创作的“形式”之美中国古代的文学作品具有丰富的形式美。而中国古代文论一方面强调“言志”、“宗经”、“载道”,另一方面又始终对诗歌语言问题相当重视,产生了大量的有关诗歌语言的论述,其成果无论从数量和质量上都远远超过了西方传统文论.
以唐诗为例,唐诗是我国诗歌创作的高峰,其形式上的成就远远高于内容。几万首唐诗里表达的思想情感,如爱国思乡、友情爱情、春愁秋恨、山水隐逸等,在先秦至六朝的诗歌里已表达的很多了。哈罗德·布鲁姆说“:一部文学作品能够赢得经典地位的原创性标志是某种陌生性。”唐诗中的情感肯定已不存什么陌生性了,只有语言而且是不断翻新的语言,才使唐诗赢得了经典地位.
汉语的诗性也促成了中国古典诗歌的独特魅力。中国古典诗学是以汉语言文字为基础的,汉语的独特性决定了中国诗歌在形式方面的天然优势。王力指出:“因为汉语是单音节,所以排比起来可以弄得非常整齐,一音对一音,不多不少。有了这种特性,汉语的骈语就非常发达。”正因为此,中国古典诗歌在对偶、平仄、用韵等诸多方面是颇为讲究的。与这一创作现实相适应,中国诗学在这方面的理论总结和思想阐述也异常丰富。流传甚广的贾岛“推敲”的故事,郑谷“一字师”的故事都是古代文学史上著名的推敲辞章的桥段。杜甫“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词句,表现了他对锤字炼句的重视。白居易令老妪解诗,王安石诗中“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字,改十许字才定稿为“绿”。文学史上这样注重文学形式锤炼的例子不胜枚举。也正是古人对于文学形式美的不懈追求,这些优秀的诗篇才能给我们以独特隽永的审美感受.
二、古代文论的“内容”与“形式”当然,我们只是为了说明问题的方便,才把文学分为内容和形式。实际上中国文学的内容和形式是不可分的。古代文论中“文”、“质”作为对举的观念范畴,论述了内容与形式的关系。文质说源自《论语·雍也》:“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早在孔子就注意到了内容与形式统一,认为这才是君子作文的准则。孔子的这一理论对中国古代文论的影响最大,引发的论述也最多,几乎古代的每个有影响的文论家都谈到过这个问题.
汉代的扬雄继承和发挥了孔子文质兼备的思想,刘勰还把“文质”辩证统一关系看作是推动文学创作发展的内在基本因素。王充的“言事增实”说,陆机的“辞达理举”和“尚巧贵妍”说,刘勰的“情采”说,韩愈的“陈言务去”和“气盛言宜”说,柳宗元的“文以明道”说,白居易的“尚质抑淫”说,欧阳修的“道盛文至”说,程颐的“作文害道”说,黄庭坚的“理得辞顺”说等等。“文质论”探讨的是文学的语言形式与内容的关系,总的来看,重内容但又讲求文采的观点占上风。中国古代的“文质”理论及其所体现的中国古代文学历史发展的艺术辩证法,以及其中对文学形式的论述在今天仍然具有重大的文学理论意义.
中国古代文论中有关文学语言的论述是相当丰富多彩的,对于文学语言形式,所论及的问题也非常广泛和深入。有些论点极富启迪性,是一个重要的理论资源宝库。我们可以站在现代的高度上对传统做出新的阐释和评价。继承借鉴传统文论对形式批评的丰富论述,对我们今天的理论研究无疑是非常有益的.
参考文献:
[1]哈罗德·布鲁姆.江宁康译.西方正典.上海:译林出版社,2005.
[2]王力.汉语诗律学.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2.
古诗词中“燕子”意象拾零
燕属候鸟,随季节变化而迁徙,喜欢成双成对,出入在人家屋内或屋檐下。因此为古人所青睐,经常出现在古诗词中,或惜春伤秋,或渲染离愁,或寄托相思,或感伤时事,意象之盛,表情之丰,非其它物类所能及。
一、表现春光的美好,传达惜春之情
相传燕子于春天社日北来,秋天社日南归,故很多诗人都把它当做春天的象征加以美化和歌颂。如“冥冥花正开,飏飏燕新乳”(韦应物《长安遇冯著》),“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宴殊《破阵子》),“莺莺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丰丰韵韵”(乔吉《天净沙即事》),“鸟啼芳树丫,燕衔黄柳花”(张可久《凭栏人暮春即事》)。南宋词人史达祖更是以燕为词,在《双双燕咏燕》中写到:“还相雕梁藻井,又软语商量不定。飘然快拂花梢,翠尾分开红影。”极研尽态,形神俱似。春天明媚灿烂,燕子娇小可爱,加之文人多愁善感,春天逝去,诗人自会伤感无限,故欧阳修有“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采桑子》)之慨叹,乔吉有“燕藏春衔向谁家,莺老羞寻伴,风寒懒报衙(采蜜),啼煞饥鸦”(《水仙子》)之凄惶。(责任编辑:一枝笔写作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