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山水之种种变化体貌,在唐末五代之山水名家荆浩手中得以升华。荆浩说:“吴道子画山水有笔而无墨,项容有墨而无笔。吾当采二子之所长,成一家之体。”(《图画见闻志》)由是,中国山水画进入全盛时期。
杨小民品读蒙克作品《呐喊》:扭曲线条的力量
《呐喊》为我们呈现了这样一幅图景:残阳映照下,如血般的云彩化成涌动的暗潮,染红了一湾海水;海滩和城市就像刚刚经受过野火肆虐,显现出死一样的沉寂;血红的栏杆和路面神秘而又迅急地向地平线延伸。在这死亡正在降临的空间里,幽灵般的黑衣人无助地向着前方莫名嘶喊,这令人充满极度恐惧的嘶喊之声,响彻寰宇,振聋发聩,足以撕断每一个人的神经。面对作品,作者的恐怖和战栗之感会蔓延到观者全身,世界仿佛瞬间窒息了。
这幅作品究竟是在什么情境下创作的,蒙克这样写道:“我和两个朋友一起去散步,太阳快要落山时,突然间,天空变得血一样的红,一阵忧伤涌上心头,我呆呆地伫立在栏杆旁。深蓝色的海湾和城市,是血与火的空间,朋友相继前行,我独自站在那里,突然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怖和战栗,我觉得大自然中仿佛传来一声震撼宇宙的呐喊。”
蒙克幼时母亲去世,之后他的一个兄弟和蒙克最喜欢的姐姐也相继离世,蒙克的父亲和一个妹妹患有精神病,蒙克的另一个兄弟在婚后不久也死了。蒙克自己体弱多病,他忍受着多重折磨和打击,对生命和死亡有了超越常人的体验和理解。蒙克用扭曲的线条、梦魇般的色彩反复描绘着焦虑、紧张、痛苦、绝望和死亡,他说:“我要描绘的是那种触动我心灵的眼睛的线条和色彩。我不是画我所见到的东西,而是画我所经历的东西。”蒙克是用整个心灵来从事绘画的,因此蒙克的艺术是永恒的,是真正具有震慑人类心灵力量的“灵魂的艺术”。
蒙克的绘画开启了欧洲表现主义艺术的序幕,影响了包括马蒂斯、毕加索等在内的艺术巨匠。
挪威被德国侵略者占领期间,坚持正义并深爱祖国的蒙克拒绝与纳粹政权合作,遭到纳粹分子迫害,作品被禁止展出。
2012年纽约苏富比拍卖行拍卖蒙克代表作《呐喊》,以1.19亿美元的天价成交,创下了世界艺术品拍卖纪录。
美术馆争《父亲》不如亲民众
据报道,罗中立的油画《父亲》作为中国美术馆的镇馆之宝,一年之中“颠沛流离”,忙于到各地新建的美术馆去展览。按照中国美术馆的说法,现在各地美术馆借展《父亲》的申请已有厚厚一沓,他们是既喜又忧,喜的是这么多美术馆要借《父亲》,说明这幅作品有影响力,忧的是他们担心《父亲》忙得吃不消。有业内人士认为,以《父亲》为代表的少数大师名作如此被透支,折射出艺术藏品僧多粥少、美术馆场馆资源过剩的现实。
如果用极少数如《父亲》这样已被公认的美术珍品去填充各地新建的无甚藏品的美术场馆,的确有僧多粥少之忧。但如果考虑到,许多市县级美术馆不论自身条件一味“挑食”,在藏品上追大牌、拒新秀,同时又缺乏自身定位,就难以把责任归结到“粥少”上来了。更为重要的是,作为公益性文化场所,判断美术馆场馆资源是否过剩的最重要尺度应是其对百姓文化生活的贡献程度。如果美术馆在国家免费开放政策的支持下,想方设法服务百姓,依然有部分美术馆门可罗雀,不被当地群众所接纳,那就真有场馆资源过剩的嫌疑了。
相比那些宁可“门前冷落鞍马稀”而安享“财政饭”的美术馆,争抢《父亲》者也算是为了增加客流量而有所作为。在不少美术馆管理者眼中,请来《父亲》,是使美术馆增加影响力,避免沦为“空壳”。然而,笔者认为,一家美术馆是否“空壳化”,不仅仅在于藏品的丰富,更在于有无大量观众的常来常往。而美术馆的好坏,也和大小没有太大关系,不可能所有的美术馆都成为中国美术馆这样的国家级大馆,更不能以其为模板固化自身发展。更多的地区美术馆在藏品选择上要有定位、有方向,搭建起与地域文化沟通的桥梁,方能更好地服务群众。在服务样式上,美术馆里不应只是静悄悄地欣赏,学术沙龙、创作交流、作品赏析,甚至临摹比赛、市民美术课堂等,都可成为常设项目,让其真正成为市民文化休闲的公共空间。
美术馆是一个集研究、收藏、展览、交流、教育、服务等功能于一体的艺术文化机构,它是大众的,而非少数专家的。多数地区美术馆可能在研究、收藏能力方面无法与大馆比肩,但其扎根民间,反而在教育、服务方面更具优势。让更多的普通人进馆感觉到愉悦、有意义而非看不懂和压抑,实际上并不难,而这却是“小馆做大”的秘密武器,
竞聘书,是其最有价值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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