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和技术是有联系的,但并非一体化;科学和技术是有区别的,但并非决然对立;科学和技术有时是互动的,但互动的形式多种多样,互动的过程错综复杂,而不是线性的和一义的。
参考文献
哈勃就持有这种看法:“技术是科学的副产品。它必然滞后于科学。在过去它滞后得很远,在较近时期,它急剧地缩小了间隔。”由于工业实验室的出现,加速了科学成果向技术的转化过程。参见E。Hubble,TheNatureofScienceandOtherLectures,LosAngles,U。S。A。,1954,pp。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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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文森还说:“有了技术之后,人就变了,人就从进化的产物变成了进化和变革的生产者,就从现存世界的理解者变成了新世界的创造者。技术的故事实际上是三个主人公即进化、思想和技术的故事。思想是进化的产物和结果,它如何产生技术并表现于技术之中,以便反过来驾驭进化——这也是技术的故事。”参见莱文森:《思想无羁》,何道宽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第1版,第i、x、14、15页。
普赖斯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科学的正常成长更多地来自科学,而技术的正常成长更多地来自技术。技术专家用的科学大多数是他们在学校学习和大众知识中的科学,而科学家用的技术大多数是伴随他们成长起来的那些技术。两者之间的强有力的相互作用只出现在很少的时候,因而引人注目地形成历史山脉的高峰。在17世纪的科学革命中,有一种从工匠技艺状态向新型科学仪器的有力转换,它使科学从古代状态突破而获得爆炸性的增长,并带来现代的实验传统,带来望远镜、显微镜、气压计、温度计、抽气机和各种静电机械。在我们这一代,工业革命已经达到一个新水平,主要通过物理学——特别是爱迪生的电学——科学找到了它回报技术的方法。在大多数情况下,科学并没有给技术许多帮助,但偶尔你会遇到像晶体管和青霉素这样完全相反的反常事件。同样必须注意的是,这里存在的引人注目的例外而不是规律。高峰不是典型。不能以牛顿和爱因斯坦的标准去判断科学家。不能以晶体管的特例去判断科学对技术的影响。承认科学和技术大体上是只有松散联系的系统,人们的动机目的甚至训练都非常不同,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这在理智上是没有什么困难的。普赖斯:《巴比伦以来的科学》,任元彪译,石家庄:河北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年第1版,第170~1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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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图尔说:我将用“技科学”或“技术科学”(technoscience)来描述与科学内容相关的要素,而不管它显得多么龌龊、多么不如人意或陌生;同时使用“科学和技术”——加引号——来指明,一旦所有责任归属的考验已然完成,技科学还余下什么。“科学和技术”圈内容纳的东西越多,它们在外部的扩展就越远。因此,“科学和技术”仅仅是个子集,它似乎只是因为一个最佳幻想而占据优先地位。然而,为了把资助者、盟友、雇主、帮手、信任者、赞助者和顾客包括在技科学之中,技科学规模的扩展似乎存在着危险,因为他们也许会依次被视为领导科学的人。一个可能的结论是:倘若科学不是由科学所构成并由科学家来领导,它将由所有的兴趣团体构成和领导。由于这种结论正是由所谓“科学的社会研究”所得出的结论,这种危险就更大。当“科学和技术”不能由其内在的动力加以解释的时候,它将由外在的推动力和需求加以说明。那时,我们的技科学之旅不仅应该充满微生物、放射性物质、燃料库和药品,还应该充满邪恶的将军、关系复杂的跨国公司、热切的消费者、被剥削的妇女、饥饿的儿童和扭曲的意识形态。参见拉图尔:《科学在行动——怎样在社会中跟随科学家和工程师》,刘文旋等译,北京:东方出版社,2005年第1版,第289~290页。
平奇和比吉克争辩说,应该在相同的社会结构理论的框架中处理技术和科学。这类论据是对拉图尔所主张的更激进的“技科学”方案的贡献。科学机器(sciencemachine)和技科学这样的概念有助于我们看到在科学和技术周围的边界之间的关联,同时也看到科学和其他社会活动之间的关联。参见S。Restivo,Science,Society,andValues,TowardaSociologyofObjectivity,Bethlehem:LehighUniversityPress,1994,pp。83~84。(责任编辑:一枝笔写作)